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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寄语本报读者:阅读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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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8月17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第四次汉学家文学翻译国际研讨会召开
莫言寄语本报读者:阅读快乐

 

“你好!”“大家好!”不同肤色的中国文学翻译家用流利的中文表达心中的喜悦,昨日,这是记者在第四次汉学家文学翻译国际研讨会上听到最多又最亲切的问候声。此次研讨会由中国作家协会主办,吉林省作家协会承办,来自18个国家的30位中国文学翻译家齐聚在长春,围绕“与中国文学携手同行”的主题展开深入交流。同时,各国汉学家和中国作家、翻译家们一起,就翻译的权利与边界、当代汉语的扩展变化及翻译的新挑战、可译与不可译—语际书写的困惑议题展开讨论。

铁凝>>

面对语言难局就要穿透汹涌的语言“浪涛”

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在开幕式上发表致辞,铁凝说,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文学阅读都是与个体和个体之间两个完整心灵之间的相遇和相知,中国文学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只有将一个又一个作家的名字连同他们的作品,他们面对人性和生活的独特角度和发现都被世界各国的读者所喜爱和熟悉的时候,中国文学的整体面貌、中国经验和中国精神才能有效的呈现出来。

当然,在中国与世界彼此阅读的过程中,有无数的课题与挑战等待着我们去探索和应对,在跨文化、跨民族、跨语境中,实现尽可能准确的认知和理解,并作出有效的表达,这是全人类面临的最根本也是最持续性的一大考验。谈及到此次研讨会的三大议题,铁凝表示,这都涉及到翻译理论和实践中一些非常基本和紧要的问题,也彰显了本次会议的学术高度,又印证了六年来研讨会对话的深入和扩展。

其中,铁凝对当代汉语的扩展变化及翻译的新挑战有着深远的感想。铁凝说,马丁·海德格尔有一句话说,人居住于语言的寓所中,这样的行模创造对当下中国显得极为贴切,随着社会的高速运转、随着互联网和自媒体日常生活中大规模扩散,中国人的生活形态、风俗习惯、自我认知乃至交往和表达方式都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这种变化在语言层面体现得尤为明显,时空的加速带动了语言的分流、再生、分化等,身处汉语中的作家时常感到晕眩,加大了翻译的难度。所以,面对语言的难局,一方面需要从学理上加以辨析和探索,另一方面需要直接投身到生活中去,只有充分领会生活的差异、丰富和宽广,才有可能穿透汹涌的语言“浪涛”,来自水面之下的情感和精神的震动。

莫言>>

译者与原作者是密不可分的“孪生兄弟”

“快,这两年感觉啥都快,快乐、痛快、心快……越快越高兴……”就这样,以“快”为关键字开头的讲座被莫言老师慢条斯理的语速柔和得相当之接地气,就像电影中蒙太奇镜头非常自然地切换到了会议的主题,“文学是语言的艺术,翻译当然也是语言艺术,忠实原著与创造性并不矛盾,好的译本可以升华原作,不好的翻译甚至极具破坏性。译者与原作者要沟通,那些从来不问我的翻译者,我很担心,不是担心他们翻译水平,而是担心他们对中国文化的了解……”

莫言特别举例,“像‘八路’这个词,就有外国人把这个翻译成‘八号公路’,所以如果要翻译好,真正弄懂原作者的意思,翻译家还真的需要与作者多沟通。”谈及作者与翻译家们的联系,莫言对当代科技的发展很有感触,“当年要传真,现在不仅电话、邮件、微信都如此便利,距离不是问题了……”

对于文学作品的翻译,什么是最好的翻译呢?莫言有他自己的看法“最好的翻译好像是没有翻译,就像最快的速度好像沒有速度”,莫言老师的昨日上午的论坛发言中,最后一句话还是带有一个“快”字。

现场,莫言在茶歇时翻阅《城市晚报》 ,并寄语城市晚报读者朋友:阅读快乐。

贾平凹>>

对乡土文学的翻译国外人有时看不懂

对于中国当代文学来说,大部分是乡土书写的作品。研讨会上,贾平凹表示,乡土文学的地域不同,其叙述风格、语言的使用差异很大。

贾平凹举了一个例子,他说,“我写作使用的中国北方语系,但其实在叙述时或在书中人物对话中常有一些不同于普通话的语句,可以称之为方言。有的读者不习惯,或者陕西人读时会读出色彩和声音,而外地人读时就少了许多趣味。”

陕西的方言都是中国古文在历史的衍变中遗落在民间成了土话的,只要对中国文言文稍有了解,这些方言就一目了然,自然对中国文言文的了解或许有解决方言的一把钥匙。

阿来>>

翻译也跟意识形态、文化观念密切相关

“仅仅就文学来讲,没有翻译,世界文学的版图就难以完成。而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成就,如果没有翻译的推动,也是根本不能想象的。所以,我对翻译这个事业,以及翻译家是信任和尊敬的。”阿来先生在现场演讲时表示。

然而,在一个西方国家,阿来被一个做翻译的人带去参观一座藏传佛教寺院。阿来讲到,其实这位翻译家是要带他去看这座寺院里正举办一个关于中国藏区的展览,那是青藏高原上简陋之极的乡村学校照片。

“翻译当场问我什么感觉?”阿来问他,“这些学校面貌确实让人感到汗颜,但青藏高原上还有很多很多像样的学校,这里怎么没有?”后来,阿来告诉这位翻译,“今天之所以从事写作,并因为写下那些文字而来到他的国家,正是拜我的小村庄里开天辟地以来出现的那所简陋的小学校所赐,让我可以在两种不同语言间不断往返穿越,做重现建设我们精神世界的工作。”

阿来说,“翻译不只是一件匠人般的技术工作,虽然这个工作天然地包含了巨大的技术含量。翻译也跟意识形态,跟文化观密切相关。而被翻译,其实也是一个被衡量被挑选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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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翻译家眼中的“莫言文学”

郝幕天:

德国翻译家,现从事与中国相关工作。翻译了台湾作家李昂的《看得见的鬼》,莫言的《生死疲劳》 、《蛙》,龙应台的《银色的仙人掌》, 陈丹燕的《上海外滩的影像与传奇》。

“《红高粱》我看过,后来在德国汉堡电影周认识了来自中国的莫言……”德国翻译家郝慕天曾经在中国台湾生活很多年,对中国文化有种特别亲近的情怀,对自己这个中文名字非常喜欢。所以在德国专注莫言作品《蛙》的德语翻译版本的翻译家,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莫言文字中有种燃烧心灵的东西”,正是这种东西,影响并促动着她去把莫言的作品翻译成德文,让更多的德国人乃至欧洲人了解,从中国文学作品中分享中国那种特有的文化。

采访中,郝慕天始终用汉语与记者交流,她说,她在翻译《蛙》的过程中就与很多朋友已经预言到了这次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就是莫言了,“当时我特别着急,特别希望在宣布莫言得奖前把这本书翻译出来,在这本《蛙》德文版的封面上,我的图案很有创意,我读过莫言《蛙》后,就到中国天津市场买回来两个娃娃摆件,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拍成照片用作书的封面。”郝慕天对莫言作品《蛙》的理解和翻译传播让更多的德国人认识了莫言,了解了中国文化,除了《蛙》这本书,这位来自德国的“中国通”还翻译了莫言的《生死疲劳》等作品。

哈赛宁:

开罗翻译家,来自埃及一所知名大学教授曾经在中国语言大学学习生活过,他对中国文化以及中国文学的喜爱到了痴迷程度。

可以说,哈赛宁自从2007年认识莫言,一直与莫言老师保持联系,“我在埃及,把莫言老师的《红高粱》翻译成了当地语言,在埃及开罗出版发行。“就在我翻译莫言老师的《透明的红萝卜》时,为了能吸引广大阿拉伯读者的关注、让他们容易读懂莫言的这篇早期小说作品,就用了交友吸引力的阿拉伯语标题,把原作的题目翻译意为‘偷胡萝卜的小男孩’,这让读者容易接近作品中的农村世界,进一步让读者通过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形象,联想到那些用埃及方言描写农村生活的文学大家。”

哈赛宁说,“这次来中国长春开这样的研讨会真是太好了,我还特意带来一本我翻译的《红高粱》送给了莫言老师。”哈赛宁在昨日上午会议间隙拍摄团体照后,主动上前握住莫言老师的手,彼此用汉语简短交流,并向莫言老师发岀盛情邀请去埃及参加活动。/记者 王海涛 高羽 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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